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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涼涼。
虞兮抱緊了手臂，她隱約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但真的從雲瀾口中聽到這個答案，還是令她覺得不可思議。
雲瀾喜歡虞兮，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們的關系也一直很好，幾乎是彼此的摯友。虞兮能察覺到雲瀾對自己的喜歡不是僅僅局限於摯友的。雲瀾曾經想要親吻喝醉了的虞兮，但虞兮卻下意識避開了這樣的行為。
很現實也很殘酷，虞兮對雲瀾的喜歡僅僅局限於摯友。
“好冷。”虞兮說。
雲瀾下意識的身體前傾，心裏說放下，但身體卻仍然想要靠近。
雲瀾遲疑了片刻，站直身體：“嗯，你回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虞兮沒走，看著雲瀾頭頂的好感度依舊停留在99%，黑化值停留在1%，而支線進度條突破100%，她感到困惑。
“你真的放下了嗎？”虞兮輕聲問。
雲瀾唇瓣囁嚅了幾下，她沒說話。
“我總覺得我們不該是這樣的。”虞兮繼續說，“不管你說在酒裏下毒那件事到底是真是假——至少現在，我們都還活著，不是嗎？”
雲瀾依舊沈默，虞兮加重話語的砝碼：“哪怕我原諒你？”
聞言，雲瀾垂下眼眸，表情哀傷：“我無法原諒自己。”
虞兮見過雲瀾意氣風發、生機勃勃的景象，如今這個像枯萎的植物的雲瀾，虞兮是頭一次見。
“不，不對。”虞兮搖頭，她走到雲瀾身旁，不顧雲瀾的反抗，一把捧起她的臉頰，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你不該是這樣的。”
雲瀾被迫和虞兮對視，在這樣的夜晚，她的眼睛還是那麽漂亮又動人。
雲瀾放棄反抗，淡淡的問：“那我在你眼裏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呢？”
虞兮閉眼深呼吸，她說：“我不知道，但至少不該是這樣的。”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雲瀾輕聲說。
“我應該知道嗎？”虞兮認真的說道，“是，你是我的摯友。但你知道嗎？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你在無條件的遷就我。”
“不論是小時候你陪我玩幼稚的過家家又或是我長大了你陪我出國留學。”
“在異國他鄉，你會因為我想念家裏的早點，你陪我去華超裏買了食材，又因為我等不及，你半夜就起來和面做包子，我還記得你做的是死面的包子，雖然最後我們還是坐飛機回了華夏嘗了正宗的包子，但我會記得那晚上發生的一切。”
“我還記得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你知道我養什麽都養不活，你送了我一顆仙人掌，還會特地的按時提醒我什麽時候該去澆一次水，就是為了讓我不要覺得自己是植物殺手，雖然最後那顆仙人掌還是枯死了，但那已經是我養的最久植物。”
“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我都說不過來。”虞兮喘著氣說，“我說這些是想告訴，在這段關系裏，我受到了你很多的照顧，你也是我很重要的摯友，甚至是接近家人一樣的存在。”
“我希望你健康開心，富有活力，你不許再說什麽不原諒自己的話，我們目前活著，這就足夠了。”
雲瀾安安靜靜的聽著虞兮說話，她的表情也沒有太多的變化，但虞兮知道，她這樣的真情流露對雲瀾有效，有奇效。
雲瀾頭頂的好感度直接撞破了100%，黑化值清零0%。
虞兮耳畔是系統的煙花表演。
系統：恭喜宿主完成第二位戀愛對象好感度100%！獎勵宿主戀愛等級升級！
系統：lv8——lv9！
系統：恭喜宿主戀愛成就抵達lv9，全新權限開啟，共夢。
【達成戀愛成就“祝你快樂”，成就點一百。】
【當前宿主成就點為：八千九。】
“我知道了。”雲瀾伸手覆上虞兮捧著她臉頰的手背，聲線軟軟的說，“謝謝你，替我原諒我自己，既然兮兮這麽相信我，我會試著走出陰霾的。”
“好，一言為定。”
“嗯，駟馬難追。”
虞兮和雲瀾兩個人在天臺上，看著彼此笑了起來。
*
第二天。
清晨用膳之後，虞兮躺在椅子上刷著手機，她想起了昨天雲泠月問她，雲瀾這麽晚找她做什麽？
虞兮老實回答，雲瀾突然心情不好，找她陪著聊會天。
雲泠月又問，聊完她心情好了嗎？
虞兮點頭，當然。
雲泠月似笑非笑的說，你對她很重要。
這是無法反駁的話。虞兮對雲瀾的印象並不差，哪怕知道了對方是給她下毒的‘兇手’。
當然，雲瀾行為很是過激，造成的後果也該是不可逆轉的。最重要的一點是，殉情需要兩情相悅，除此之外，都是謀殺。
若不是系統……
“系統，你之前發生故障，是察覺到了雲瀾的不對勁嗎？”
系統：是的。
虞兮皺眉：“那你為什麽沒有提醒我？”
系統：bug未被修覆之前，無法告知宿主。
“她現在仍然是bug嗎？”
系統：是的。
“為什麽她會變成bug？”
系統沈默。
這個問題超出了它能回答的範圍。
“總之，雲瀾很特別，是這個意思吧。”虞兮感嘆她第一次見到雲瀾的時候就察覺到的不對勁，“我的預感真是靈敏。”
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來電顯示是章寧。
虞兮接通了對方的電話：“章小姐？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章寧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嗯，虞小姐，謝謝關心，給你打電話正是想要和你說，我的身體好多了。”
聽聲音感覺，章寧在這一個半月裏狀態恢覆的很好。
“那就好。”虞兮說。
“嗯，平安健康是最好的。”章寧附和著，隨後問，“虞小姐，你還記得之前……你曾送給我一個和我模樣很像的小娃娃嗎？”
“記得，怎麽了嗎？”
“它……不見了。”
“咦，竟然不見了嗎？”虞兮裝作不知情的問。
章寧聲音低沈下來：“是的，我問過當時在現場的警察和醫生，他們都說沒有看見過這個小娃娃……”
“這樣啊……”虞兮若有所思。
“虞小姐，我可以問問你送我的這個小娃娃是在什麽地方獲得的嗎？”章寧抓緊了手機，屏息等候虞兮的回答。
虞兮沈吟了一會兒，不知該說什麽，總不能說是系統的獎勵？
那可是替身娃娃。
在成就點商店，需要一萬的積分才能購買一只。
“我明白了。”章寧聽懂了虞兮的沈默，“對不起，是我唐突了，這一定是某位隱世大師的手筆。承蒙大恩，無以為報，日後虞小姐有用得上的地方，盡管找我。”
“啊……嗯，我知道了。”既然章寧想通了，虞兮也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日後有需要你的時候，定會找你的。好好養身體吧。”
“嗯，我會的。”
彼此說了幾句寒暄後，雙方掛斷電話。
章寧撥打了私家偵探的電話，對方剛才給她發訊息，說已經查到是誰在背後使黑手，只是對方的身份讓她們有些不好處理。是章寧的妹妹章子凈在買兇殺人。
私家偵探剛接通電話，只聽到章寧在電話裏淡淡的說：“把她送進去吧。”
顯然這是一通沒留任何情面的電話。
“知道了，章小姐。”
私家偵探掛了電話，通知律師部門，開始幹活。
很多事情發生的很快。
虞兮在下午給植物澆水的時候，接到了程小小打來的電話。
“虞姐……”程小小的聲音還是那麽熟悉。
“小小？”虞兮放下手裏的澆水壺，認真的拿著電話，“你怎麽給我打電話啦？極限通告終於有喘息時間了？”
面對虞兮的調侃，程小小臉不紅心不跳：“首先，我不主動給虞姐打電話，虞姐肯定不會主動打給我。其次，通告也沒有那麽極限啦，我現在很愛惜自己的。”
“嗯嗯，這還差不多。”虞兮笑著說，“不過，你想我以後多給你打電話？”
“也，也不是……”
虞兮在電話那端笑出聲，這令程小小臉紅了一下：“虞姐，你又逗我。”
“好啦好啦，小小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嗎？”虞兮試圖將話題轉向正軌。
程小小頓時想到了她為什麽會主動給虞兮打電話，連忙說道：“是有關章寧學姐的，她妹妹章子凈成了犯罪嫌疑人！之前我腳踝扭傷躺在病房上看電視新聞，竟然看到了章寧學姐被車撞的事情，她還和我同一個醫院，不過真沒想到是她妹妹章子凈在背後買兇殺人，故意制造車禍現場……”
“是啊。”虞兮假裝吃驚。
這個結果，虞兮一點也不意外，否則也不會提前給章寧準備替身娃娃。
章寧這麽好的一個舞劍高手，可不能讓她這麽輕易的去世。
“是吧，我也覺得很吃驚，章子凈雖然在學校裏有些囂張跋扈，但她做出這種謀害她人性命的事情，還是令人不敢相信。”程小小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雖然她之前的兼職很多，但對社會的理解不夠全面。尤其是這種生活在富裕家庭裏的覆雜性。
“妨礙到利益，”虞兮淡淡的說，“清除總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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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現實也很殘酷，虞兮對雲瀾的喜歡僅僅局限於摯友。
“好冷。”虞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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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瀾依舊沈默，虞兮加重話語的砝碼：“哪怕我原諒你？”
聞言，雲瀾垂下眼眸，表情哀傷：“我無法原諒自己。”
虞兮見過雲瀾意氣風發、生機勃勃的景象，如今這個像枯萎的植物的雲瀾，虞兮是頭一次見。
“不，不對。”虞兮搖頭，她走到雲瀾身旁，不顧雲瀾的反抗，一把捧起她的臉頰，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你不該是這樣的。”
雲瀾被迫和虞兮對視，在這樣的夜晚，她的眼睛還是那麽漂亮又動人。
雲瀾放棄反抗，淡淡的問：“那我在你眼裏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呢？”
虞兮閉眼深呼吸，她說：“我不知道，但至少不該是這樣的。”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雲瀾輕聲說。
“我應該知道嗎？”虞兮認真的說道，“是，你是我的摯友。但你知道嗎？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你在無條件的遷就我。”
“不論是小時候你陪我玩幼稚的過家家又或是我長大了你陪我出國留學。”
“在異國他鄉，你會因為我想念家裏的早點，你陪我去華超裏買了食材，又因為我等不及，你半夜就起來和面做包子，我還記得你做的是死面的包子，雖然最後我們還是坐飛機回了華夏嘗了正宗的包子，但我會記得那晚上發生的一切。”
“我還記得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你知道我養什麽都養不活，你送了我一顆仙人掌，還會特地的按時提醒我什麽時候該去澆一次水，就是為了讓我不要覺得自己是植物殺手，雖然最後那顆仙人掌還是枯死了，但那已經是我養的最久植物。”
“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我都說不過來。”虞兮喘著氣說，“我說這些是想告訴，在這段關系裏，我受到了你很多的照顧，你也是我很重要的摯友，甚至是接近家人一樣的存在。”
“我希望你健康開心，富有活力，你不許再說什麽不原諒自己的話，我們目前活著，這就足夠了。”
雲瀾安安靜靜的聽著虞兮說話，她的表情也沒有太多的變化，但虞兮知道，她這樣的真情流露對雲瀾有效，有奇效。
雲瀾頭頂的好感度直接撞破了100%，黑化值清零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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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恭喜宿主戀愛成就抵達lv9，全新權限開啟，共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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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宿主成就點為：八千九。】
“我知道了。”雲瀾伸手覆上虞兮捧著她臉頰的手背，聲線軟軟的說，“謝謝你，替我原諒我自己，既然兮兮這麽相信我，我會試著走出陰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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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用膳之後，虞兮躺在椅子上刷著手機，她想起了昨天雲泠月問她，雲瀾這麽晚找她做什麽？
虞兮老實回答，雲瀾突然心情不好，找她陪著聊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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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點頭，當然。
雲泠月似笑非笑的說，你對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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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雲瀾很特別，是這個意思吧。”虞兮感嘆她第一次見到雲瀾的時候就察覺到的不對勁，“我的預感真是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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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寧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嗯，虞小姐，謝謝關心，給你打電話正是想要和你說，我的身體好多了。”
聽聲音感覺，章寧在這一個半月裏狀態恢覆的很好。
“那就好。”虞兮說。
“嗯，平安健康是最好的。”章寧附和著，隨後問，“虞小姐，你還記得之前……你曾送給我一個和我模樣很像的小娃娃嗎？”
“記得，怎麽了嗎？”
“它……不見了。”
“咦，竟然不見了嗎？”虞兮裝作不知情的問。
章寧聲音低沈下來：“是的，我問過當時在現場的警察和醫生，他們都說沒有看見過這個小娃娃……”
“這樣啊……”虞兮若有所思。
“虞小姐，我可以問問你送我的這個小娃娃是在什麽地方獲得的嗎？”章寧抓緊了手機，屏息等候虞兮的回答。
虞兮沈吟了一會兒，不知該說什麽，總不能說是系統的獎勵？
那可是替身娃娃。
在成就點商店，需要一萬的積分才能購買一只。
“我明白了。”章寧聽懂了虞兮的沈默，“對不起，是我唐突了，這一定是某位隱世大師的手筆。承蒙大恩，無以為報，日後虞小姐有用得上的地方，盡管找我。”
“啊……嗯，我知道了。”既然章寧想通了，虞兮也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日後有需要你的時候，定會找你的。好好養身體吧。”
“嗯，我會的。”
彼此說了幾句寒暄後，雙方掛斷電話。
章寧撥打了私家偵探的電話，對方剛才給她發訊息，說已經查到是誰在背後使黑手，只是對方的身份讓她們有些不好處理。是章寧的妹妹章子凈在買兇殺人。
私家偵探剛接通電話，只聽到章寧在電話裏淡淡的說：“把她送進去吧。”
顯然這是一通沒留任何情面的電話。
“知道了，章小姐。”
私家偵探掛了電話，通知律師部門，開始幹活。
很多事情發生的很快。
虞兮在下午給植物澆水的時候，接到了程小小打來的電話。
“虞姐……”程小小的聲音還是那麽熟悉。
“小小？”虞兮放下手裏的澆水壺，認真的拿著電話，“你怎麽給我打電話啦？極限通告終於有喘息時間了？”
面對虞兮的調侃，程小小臉不紅心不跳：“首先，我不主動給虞姐打電話，虞姐肯定不會主動打給我。其次，通告也沒有那麽極限啦，我現在很愛惜自己的。”
“嗯嗯，這還差不多。”虞兮笑著說，“不過，你想我以後多給你打電話？”
“也，也不是……”
虞兮在電話那端笑出聲，這令程小小臉紅了一下：“虞姐，你又逗我。”
“好啦好啦，小小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嗎？”虞兮試圖將話題轉向正軌。
程小小頓時想到了她為什麽會主動給虞兮打電話，連忙說道：“是有關章寧學姐的，她妹妹章子凈成了犯罪嫌疑人！之前我腳踝扭傷躺在病房上看電視新聞，竟然看到了章寧學姐被車撞的事情，她還和我同一個醫院，不過真沒想到是她妹妹章子凈在背後買兇殺人，故意制造車禍現場……”
“是啊。”虞兮假裝吃驚。
這個結果，虞兮一點也不意外，否則也不會提前給章寧準備替身娃娃。
章寧這麽好的一個舞劍高手，可不能讓她這麽輕易的去世。
“是吧，我也覺得很吃驚，章子凈雖然在學校裏有些囂張跋扈，但她做出這種謀害她人性命的事情，還是令人不敢相信。”程小小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雖然她之前的兼職很多，但對社會的理解不夠全面。尤其是這種生活在富裕家庭裏的覆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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